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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菱慌忙说:“八年前匈奴兵强马壮,据说长城以北,从东海到西域都是匈奴人的地儿,跟咱们差不多大。”看一眼林寒,林寒颔首。红菱吞口口水,“陛下要对匈奴用兵,朝中多数人都不赞成,认为必败无疑。

    “兵权在陛下手中,列位将军心里没谱,也愿听从陛下差遣。那时大将军二十二岁,还未娶妻。老夫人担心大将军一去不复返,在大将军出征前给他买两名妾,望她二人给大将军留个后。”

    林寒很是意外,“不是妻?”

    “不是。老夫人和大将军都是平民百姓,能搬到长安多亏大将军的长姐,当今皇后被皇上看中。老夫人原想着过几年大将军功成名就,再给他挑个高门大户知书达理的妻。”这点红菱还是听碎嘴的婆子说的,“老夫人担心那二人有别的心思,就对她二人说谁先生下长子就把谁扶正。”

    林寒:“她们不是楚白白的母亲?”

    红藕摇了摇头,“一个是大公子的娘亲,生下他就大出血走了。一个是二公子的娘亲。二公子出生没多久,大将军又上战场了。不知是思念大将军,还是她以前吃太多苦,身体不好,没几个月就去了。”

    “啊?”林寒不禁轻呼一声。

    红菱接道,“二公子的娘亲病逝时,大将军还不是大将军,也不是修远侯。老夫人上了年纪,担心哪天自个突然走了,也不敢再等将军名扬天下,就给将军相看个稳妥的,出自小门小户的女子。熟料那女子刚生下小公子,将军又走了。”

    “所以她就女扮男装,抛下白白,千里寻夫?”林寒顺着她的话接道。

    红菱和红藕二人愣了一瞬,随即相视苦笑。

    “不是?”林寒眉头微蹙,她居然还会猜错。

    红菱叹了一口气,“那是夫人您,武功高强,无所畏惧。”

    “那是怎么回事?”林寒不禁看一眼怀里的小孩,见他已酣然入睡,便命红藕去拿个小被褥,给孩子盖上。

    红藕伸手,“把公子放榻上吧。”

    “别了。他白天睡不长,醒来不见我又该哭。”林寒先前还奇怪她还没来半个月,这孩子怎么跟她这么亲。听红菱那么一说,明白孩子从小没娘,指不定都不会喊“娘”。

    可是也不对啊,他都不记得,红菱方才怎么还说他怕她这个娘消失。

    林寒想不通,待红藕出去就问出心中疑惑。

    “据说她走那日曾去看过小公子,小公子哭的很凶,不让她走,她还是走了。”红菱道。

    林寒摸摸小孩的脸,“倒是个聪明的。后来呢?”

    屋里只剩三人,一个还在做梦,红菱少了一点顾忌也没再犹豫:“我也是听说,那女子耐不住寂寞心悦府上一管事,被管家发现那女子就和管事跑了。

    “管家边带人去追边请卫尉禀告陛下。没等陛下的人到,那女子就从马车上跌下来摔死过去。老夫人因此一病不起,没等大将军回来,就,就撒手人寰。”

    林寒惊得张大嘴,“大,大将军连他娘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红菱:“何止老夫人,二公子和三公子的娘也没见着。后来陛下就下了禁令。有人问起只管说病逝。可短短六年死了四人,说生病也没人信啊。这两年不知怎么就传出大将军乃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妻克兄弟,此生必然孤苦无依。”

    “你们也这样认为?”林寒看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