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书院>都市青春>废土 > 第三百十二节光者
    (今天和朋友争论了半天关于段林希究竟应不应该拿超女冠军的问题。结果发现我对这个戴黑框眼镜实际长得像男人的女人越来越没兴趣。没胸没屁股没脸蛋。。。当然这是老黑我自己的审美观。只是不明白从小春小曾再到现在的小段,都是些不像女人的女人爬得很高。也许,为了适应大众独特的审美观,某天我很可能会被逼着去做手术,想想就觉得很寒。。。求月票求推荐票)

    当巴里奥克被两名寄生士卫兵拽住胳膊,像死猪一样扔到林翔面前的时候,这片泥土下方掩盖着第八军团所有士兵尸体的土地上,已经再次堆满破碎的骨肉内脏,以及冒着黑烟滚滚燃烧的车辆残骸。

    战斗,比林翔预料中结束的要更快一些。

    整片荒野都被巨大的爆炸所震撼,从地底和天空**出来巨大的火球,将整个世界燃烧成一片比地狱更加恐怖的火海。死亡,并不完全来自于设置在圣洛卡城内的重型火炮集群,更多的,则是提前预埋在地底,数量多达十余吨的高爆炸药。

    林翔并不知道第六军团的行进路线。他只是凭着直觉,在掩埋第八军团残余尸骸的同时,将炸药一起填埋入土————这片原野周边没有水,荒漠化程度非常严重,与其花费大量财政预算与力气进行效果未知的耕地化改良,不如直接将其变成充满死亡的可控式雷场。即便这次第六军团能够避开,仍然可以用作对付来自黑狱帝国的其它部队。

    巴里奥克很不走运。

    军团长所在的帐篷,正好驻扎在两箱定向遥控的tnt炸药正上方。以他拥有高达七星级别的寄生士体质,完全可以在死亡能量从地下轰然爆起的一瞬间躲避开来。然而,从天空落下的数十枚一百五十五毫米炮弹,却彻底封死了前后腾挪的所有空间。

    但这并不是导致巴里奥克重伤被擒的真正原因。如果不是因为炎热,身体刚刚接受过冷水浸泡,部分思维被金发美女副官吸引,主要思维被突然冲进帐篷的军官骤然打断,还有从其口中喊叫出来,令人难以置信的第八军团覆没噩耗,皇帝本人亲自下达的撤退命令总而言之,上述种种对思维意识产生严重影响的条件,只要有其中一项不成立,巴里奥克都有可能从震爆连天的战场逃脱。

    旧时代与废土世界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没有“如果”。

    双腿与臀侧被完全炸烂,膝盖以下的部位荡然无存,腹部右侧的肌肉组织全部崩裂,露出一个直径超过十厘米的恐怖血洞。隔着已经变成布条丝缕的制服,可以清楚看见随着呼吸节奏轻微蠕动的黏腻肠管。如果不是凭着最后一点点直觉意识到恐怖能量从地底喷薄爆发带来的严重后果,被爆炸彻底吞噬前不顾一切朝核心波及圈外跑动出五米左右的位置,巴里奥克此刻早已变成一堆无生命的肉酱骨渣。

    活着,却比死更加凄惨。

    不仅仅只是巴里奥克。除他而外,还有另外三名同属于帝国方面的寄生士高阶军官被擒。他们都是在大爆炸中猝不及防受了重伤。情况最严重的一个,整个臀部及左侧肩膀被全部炸飞,四肢只剩下右臂,身体器官均出现不同程度受损。清扫部队从战场遗骸中搜寻到他的时候,这名寄生士已经奄奄一息,如果不是医官用紧急维生设备封闭所有创口,即便依凭强悍无比的变异体质,他也只能像普通人一样,血液流尽内脏技能衰竭而亡。

    强虽强,但本质终究无法摆脱“人类”这两个字的范畴。何况,并不是每一个寄生士都能如同林翔那般拥有再生异能。重伤、流血,一样会死。

    努力睁大被鲜血充斥的眼眶,巴里奥克拼命摇晃着头发大半已被烧焦的脑袋,在旁边警卫死死按压下疯狂挣扎,如同狂狮般雷鸣咆哮:“放开我放开你们这些卑微肮脏的杂/种————”

    林翔缓缓走上前来,猛然伸手抓紧巴里奥克的头发,将整个头部朝后狠狠反推,露出一片被绷紧到极致,在薄薄皮肤下面艰难吞滑的凸三角形喉结。

    “没有受到邀请,就主动进入我的领地。我实在找不出能够释放你的理由。”

    林翔的声音如同水波流转,说不出的悦耳清丽。

    是帝国的军团长。我,我要求你们,必须给予我,与身份对等对等的待遇————”

    挣扎,给重伤的身体带来更加猛烈且无穷无尽的痛苦。被巨力朝后猛推的动作,使巴里奥克感觉与脑颅相连的颈锥快要被活活拧断,被挤压到封闭边缘的喉管随时可能造成窒息。刚刚从大爆炸中侥幸逃脱,再次品位到濒死感觉的滋味儿并不舒服。他必须想尽一切方法改变自己目前所处的现状。与非主观愿意的强迫性死亡相比,哪怕是像粪坑里依靠屎尿的肥蛆肮脏、腐臭的活着,也是一种被强烈期盼的幸福。

    低头,凝视着巴里奥克胸前那枚代表军团长身份的银制阶级章,林翔如同铁线般坚硬的嘴唇逐渐开始柔化,露出一丝带有讥讽意味的笑。

    “放心吧你不会死。”

    回答,让巴里奥克高高悬起的心脏,终于沉重掉落在实处。然而,从林翔口中说出的第二句话,却使他粗糙的面皮上立刻流淌下恐惧震惊的冷汗。

    “你是非常优秀的实验材料,你会活着哈哈哈哈健康、无忧无虑地活着。”

    艰难地咽下一口发粘的唾液,巴里奥克瞪圆双眼,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似是呻吟,又仿佛是在暴怒或者恐惧,战战兢兢地问:“你所说的实验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答案?”